关公战秦琼

艺术和艺术家的处境常常如此。


叫你打来你就打,你要不打啊~~他不管饭

关公战秦琼》有3个想法

  1. ppp

    画廊与艺术家 ——吴亮画廊问卷与陈丹青答辞(片段) 二、艺术家和时代 问:作为一个艺术家,对他所处的时代进行赞美还是嘲讽, 是由他的立场决定的,或是由他的性格决定的?现在,我们看到的多半是一些刻意的表演,即摆出某种姿态,无论是批判还是公然媚俗,都成为个人的“标记”。你认为时代注定要淹没艺术家,而 艺术家除了进行徒劳的表演,就毫无作为了吗? 答:时间会淹没艺术家,但不会淹没真正的、伟大的艺术品——除非时间中止。时代,则会彼此淹没。每个时代轮番“进行徒劳的表演”,时代很 忙。请艺术家对“时代”尽情赞美、嘲讽或咒骂吧。这里我再引述一次加州评论家诺曼·克莱恩的话(我不确定这是他说的话还是他引述别人说的话):我们都是自己时代的快乐的人质。 问:许 多人认为我们的时代已全面进入商业化,这种大面积的“共识扩散”是否一定要把一切艺术全变成商业晚餐中的一道无害甜食?如果事情只能如此,艺术家的身份就理所当然地从精英阶层转入手工 匠阶层,成为视觉甜食的制作者,即“形式厨师”——你愿意当这样一个盛大“堂会”中的一个角色吗? 答:“快乐的人质”需要“甜食”。江湖道中的规矩,扣留者好饭好菜优待人质,三餐不 少,菜式多有变化。扣留者也像是人质:人质的人质。至于“精英”、“工匠”、“甜食制作者”、“形式厨师”等等,只是人质与扣留者的不同姓名与称呼。人们总在试图沟通,或许就因为人们 其实很难沟通吧。 问:艺术家和时代的关系,可以有多种选择,或如安迪·沃霍式的共谋同乐,或如波依斯的提问反省,不论是和解还是对峙,时代总是环绕着所有艺术家的一个巨大实体——你 思考你身置其中的这个时代吗?或者你觉得个人过于渺小,根本把握不了这个如此庞大又变幻莫测的实体,所以干脆就不再思考?如果你有时会思考,那你的结论、你的倾向性到底是什么呢? 答 :幸亏有沃霍式的“同谋共乐”,幸亏有波依斯的“提问反省”。艺术家与时代彼此选择,时而“和解”,时而“对峙”。 我不确定我对时代的思考算不算是思考,我只是活在我“置身其中”的 时代。我的“结论’与“倾向性”是:看着我的时代。好好看着,在所谓艺术家这里,如何“观看”或许即意味着“思考”。 问:你认为艺术(可以是你的,也可以是别人的)能够为我们的时代 提供忠实的见证吗?艺术是一种独创,但成果却为他人共享的经验过程,你认为你的快乐是在它被创造的一刻,还是更多地来自它被他人共享、被传播、被认同的一刻?一句话,你认为现时代和艺 术还能达成人和人的沟通吗? 答:不单是艺术,一块广告牌,一条破弄堂,或其他随便什么,都在为时代“提供忠实的见证”。我不用“独创”、‘’创造”这些词。单是画画,我就很快乐,以 至忘记快乐。如果我的画居然“被传播”、“与他人共享”,我也快乐。可是画画时的快乐已足够供应自信,我自以为很快乐。至于“时代与艺术”能否“达成人与人的沟通”,我不确定。索尔仁 尼琴来到西方后叹道:人类是不可能沟通的。我读到这句话,心有戚戚。 问:在高科技统治世界的今天,你认为艺术还有无可能进行各种探险.在前人未至的境界中寻觅被预感到的题材和形式? 如果无可能,是否现今的艺术只能是一种组装式的重复前人的题材和形式,而理论也只能为这一现状提供“说辞”和“辩解”? 答:在文艺复兴时代,“高科技”与“艺术”是一回事,甚至在一 个人手中实现,比如达·芬奇。当今时代的高科技早已同艺术分离,艺术家似乎越来越变成无用的、多余的人,艺术家必须自己找乐子,自己跟自己玩,包括“探险”之类。艺术家得学会“自欺” 。 “当今的艺术”似乎的确是“一种组装式”的玩意儿。“理论”亦然。在各种“说辞”与“辩解”中,艺术家、理论家都能得到“自欺”的快乐。 问:近代以来,时代常被艺术家置诸脑后, 或者于脆把时代当做对手和敌人,艺术家把自己的激情幻想当做原动力,这种浪漫主义的精神路向今天可能被承续下去吗? 答:是的,艺术家似乎只剩下“自己的激情与幻想”。至于“浪漫主义 ”,它曾经是艺术史某一阶段的学术标签与流行说法,我想,各个时代的艺术其实都是“浪漫”的,自作多情的。 问:现今的知识被专业分工越切越碎,在一个连专家都要出错的时代,艺术家又 凭什么去对时代进行评点、挑剔、质疑乃至批判?艺术家的特权在今天有无合法性?你认为艺术家依然应当有一种特权(即对他专业以外的时代问题都要发表意见)吗?假如有,理由又何在? 答 :所以,即便在“专业分工越切越碎”的时代,艺术家还是会凭借“自己的激情与幻想”对时代进行“评点、挑剔、质疑乃至批判”。艺术家是自以为是的人,永远以自说自话冲着世界说闲话。艺 术家的“特权”与“合法性”大致都是在自说自话,时代、社会往往由着艺术家去自说自话。开明的时代,开放的社会,会听听艺术家的无对象的叫嚣,“假如有”这种情况发生,它不需要“理由 ”。 问:一方面把自己关入工作室,所谓“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画自家画”;一方面又天天利用现代通讯网络与世界保持密切关系,你认为你真的了解世界吗?你认为这个世界和你的距离很 近吗2或者相反,很远? 答:我不知道是否“了解世界”。有谁了解吗?“世界”恐怕也不了解它自己。在艺术家的“激情与幻想”中,“世界”有时很近,有时很远。不过,“工作室”足够构 成艺术家的所谓“世界”。“世界”一词,并不仅指世界地图。 问:时代中的问题,有时关系到你的良知和社会性判断,有时关系到你的一幅作品。对你冲击最大的,是前者还是后者? 答:在 最好的情况下,“一件作品”即是你的“良知与社会判断”,反之亦然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会受到“冲击”,但我不知道这“冲击”是否“最大”。 问:你能否为我们描述一下这个时代,用最短 的语词?你觉得这个时代最大的问题,最让你忧虑的是什么?当然,是在超出你个人艺术范围的,一个更大的生存空间里的问题和忧虑。 答:如果这个时代真有“最大的问题”,恐怕就是我找不 到一个“最短的词语”来描述它。我不会为此“忧虑”。 三、艺术中的享乐、抒情与品位 问:马蒂斯声称艺术应该是一把“舒适的安乐椅”,你认为你的作品是这样的“安乐椅”,还是安乐椅 背后的“补壁”? 答:我近期的作品可能是一把很不舒适的“安乐椅”。谁愿意来坐坐? 问:你的作品如果被收藏,你会希望它挂在何种格调的房间里,或会建议收藏者将它和什么风格样式的 家具为邻? 答:在美国,有许多室内装饰杂志每期刊出大收藏家的家居照片,我得以看到许多名画被挂在怎样的环境中。就我所知,港台好些“大收藏家”将收藏品搁在仓库里(有的仓库在深圳 ,因为租金比港台便宜)。以我看见的中国当代家具,我宁可自己的画没人买。 问:艺术的抒情成分是怎样释放出来的?它是安逸的?还是震撼的?一幅画的色彩、造型,或是具体的风景静物肖 像,令人久看不厌的力量由什么

    回复
  2. 白丁

    大作拜读过呀,记得不错的话,当是n年前的《今日先锋》上发的,看陈老 师发言总是比较爽,不过他老人家算是有饭折了,行走江湖多年,不是宗师也是大侠,嬉笑怒骂自成文章,听的解气,挨骂的也诚服,哪有比这更爽的事!退一步讲,大多数殄着脸想当艺术家的人 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吃饭,面对如此深刻的主题,别说关公战秦琼了,就是战施瓦辛格战玛丽莲梦露也得上啊,哪有这么复杂,这么风雅。

    回复

发表回复

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。 必填项已用*标注